亘古(尽量)不咕

或许太阳也在仰望着云。

【星空变奏曲24h/18:00】极星出逃

🌠长官生日快乐,和杨先生长长久久~

🌠ooc预警,私货如山,好久没碰萨楚,复健,不喜勿喷。

🌠全文4k+


Summarize: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好像全宇宙都在推着我去靠近眼前的这个人。


0.

      当我再次凝望著过去时

      在最后定能发现你

      沐着极星灿光穿越黑夜走来


1.

      听完那些老家伙和指挥官的报告,结束又一场会议后,楚斯靠在办公椅上,“啧”了一声。

      他觉得,祸端还是在萨厄·杨身上。

      要不然怎么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不想处理成山的公务。明明是以前很习惯的事情,现在却心浮气躁。

      但很显然,有人比他更沉不住气。

      ——不如说,比他更没有顾忌。

      楚斯生日前一天,工作的各种档案文件毫无人性地压在楚斯的办公桌上,而楚斯只是脚尖点地,意有所感似的把椅子转向落地窗的方向。

      然后他平静地按下按钮,被改造后的落地窗收起玻璃,完成指令的下一秒,一个利落的身影就从窗口猛地翻进来,稳稳落地。

      来人懒懒地笑了一声:“长官,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了。”

      楚斯冷哼道:“你该说你和邵珩更有默契了。自从你忽视正常渠道,第十一回闯入我的办公室引起无用的警报声,邵珩就已经彻底摸清你闯入的预兆,在那该死的警报响起前把它关掉。”

      萨厄·杨并不在乎小白脸的心力交瘁,自然地靠近楚斯的办公桌,手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长官,你控制这玻璃窗不也越来越顺手了吗?这难道不是默契的表现?”

      楚斯面无表情:“杨先生,如果你是指踢碎两回这落地窗,把我的办公室弄得一片狼藉并且无法工作,那么我很遗憾,我们对‘默契’的定义并不一致。”

      萨厄·杨沉沉笑了:“我以为这是绝佳的休息契机,不是吗?”

      他的笑在即将坠落的夜色里显得暧昧不清,无声无息地勾起楚斯的反叛因子,于是昏君潜质又开始浮现,他翘起嘴角,说:“虽然我很想反驳,但是,没错。”

      看见他快格式化的表情终于生动,萨厄·杨没再靠着办公桌,站直身子,坏笑着提建议。

      “长官,我们逃走吧。”

      楚斯微愣,不过很快挑起眉:“凭你我在安全大厦的权限,需要用‘逃’这个字眼?”

      “为了避开你那些絮叨的下属,用一用也没什么大不了。”他耸耸肩,随即想到什么后偏了偏头,弯下腰隔着桌子碰了下楚斯的嘴角,然后心满意足地开口,“而且这个字比较适合曾经作为亡命徒的我,不是吗?”

      “有病。”楚斯毫不客气道。

      不过说完后,却抬手按住他的后颈,续上那个过于短暂的吻。

      一周前萨厄·杨才从太空监狱回来,楚斯已经和他待了五天,杨先生每天就无所事事地在家里待一会儿,然后在安全大厦和军部范围内找找“乐子”,就回到第5办公室,时不时骚扰楚斯办公。

      头两天楚斯强压着性子纵容他,但在萨厄·杨先生对白狼舰造成一定负面影响——尤指那些和他交流过的老家伙或者指挥官——时不时就要被警报声惊吓一下。

      邵珩队长一定最具发言权,他已经在警报控制室坐麻木了。

      最后忍无可忍,趁杨先生给楚斯买晚餐时给长官反映了真实状况。

      楚斯全程面无表情地听着,冷漠地抽了抽嘴角。

      邵珩看着安全大厦执行长官这副模样,突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情况说得太严重了,杨先生不会来找自己算账吧?

      思及萨厄·杨似笑非笑地绑走自己的经历,邵珩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问:“长官,这算……匿名举报吧?”

      楚斯挑眉:“当然。”

      事实证明,这种山雨欲来的样子全都是唬人的。

      楚斯对着萨厄·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亲就亲该抱就抱,只是给他安排了点麻烦的事务——测试最新一批智能枪械。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管用,也挺刺激,毕竟你永远不知道手里的这把智能枪械会不会在下一秒变成人工智障。

      总而言之,他们在上班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晚上回了家萨厄·杨又千方百计抓着楚斯折腾,时间回到现在,工作间隙里不带情欲的吻仍令人沉迷。

      显然,萨厄·杨和楚斯有着不可否认的默契,对他的沉迷心知肚明,于是轻阖着眼,捏着他的下巴细细描摹爱人的眉眼、唇角。

      萨厄·杨已经不再惊讶于,攻击性和征服欲强如自己,也会这样温柔地接吻,甚至甘之如饴。

      过了半晌,拇指低着楚斯的下巴分开一点,萨厄·杨笑道:“长官,你还没回答我呢。”

      楚斯缓了几秒气息,推开他,再次按下落地窗的按钮,星光便毫无障碍地降临在办公室里。

      楚斯无视了萨厄·杨渐深的笑意:“走。”

      “长官,不拿外套么?”

      楚斯满脸不以为意,甚至语气带了催促:“不是你说的逃走?谁逃跑还拿外套?”

      萨厄·杨眨眨眼,在楚斯准备好翻身跳下高楼的时候笑出声来,走过去与他并肩俯瞰夜色。

      “说的也是。”


2.

      “虽然我们抛下那一堆文件公务‘逃’了出来,但是萨厄·杨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要去哪里?”

      春日已至,穿梭在愈加明朗的星空里,黑天鹅内就传来了透着不耐的话语。

      “长官,你十分钟前就问过这个问题。”

      楚斯深吸一口气,再次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伴侣,不是路边那种随手可以揍的混蛋。

      “而你十分钟前就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开着这蠢天鹅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附近的小行星甚至不值得人类给它们命名。”

      “我不是说了么,反正长官你也没什么事,不如来替那些没有眼光的人探索一下这些小行星?”萨厄·杨混账地笑着,单手操控着黑天鹅,另一只直接抓住了楚斯的手腕,讨好般晃了晃。

      楚斯对于他的动作立马摆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满脸复杂地说:“事实是我所有的事情都被你一句话扔在了安全大厦。”

      又一次跃迁后,黑天鹅真正停下,萨厄·杨撑在控制板上,扬唇问:“亲爱的,你不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吗?”

      楚斯一愣。

      萨厄·杨好心地提醒道:“医疗舱。”

      原本就有预感的楚斯立马想起来——“事实是我所有的闲功夫都被长官你算计进了医疗舱。”

      楚斯:“……”

      楚斯:“你这是在翻旧账还是忆往昔?”

      萨厄·杨弯着眼打开舱门,“虽然我更偏向于前者,毕竟讨些彩头总是好的,但……长官,我想我们该下去了。”

      “萨厄·杨,你转移话题的能力真是糟透了。”楚斯毫不留情地嘲讽,复而微微蹙眉问,“你真是来探索这见鬼的宇宙的?”

      “当然不是。”萨厄·杨漫不经心地抱着双臂,看向舱门外的星球。

      这个星球似乎并不大,表面只是一些苍白的土体,倒是平坦,零星的树也几近银白,稀疏地散乱在视野里,像寂静的序幕。唯一可圈可点的、能称得上风景的,大概只有午夜高悬的极星与它们所在的领空。

      这一片小行星都是无人区的存在,那么理所当然,这是一颗被遗忘的星球。

      不过这也意味着,这是一颗只属于他们的星球。

      今天似乎是个忆往昔的好日子。萨厄·杨想起他越狱后与楚斯重逢时,那些星球似乎与这片行星一样荒无人烟。

      不过那时楚斯把一颗星球的土地分了逃亡的自己一块,成了孤岛中的大头鲸。

      而如今,星星见证了一场任性的出逃后,比起随口胡谄的用黑天鹅探索宇宙未知的秘密,萨厄更想抓住眼前的人。

      或者说,已经抓住、但想一辈子握紧的人。

      于是萨厄·杨在楚斯狐疑的眼神中,很轻快而愉悦地笑了。

      “亲爱的,跟我下去跳支舞吗?”


3.

      老实说,谁都不会想到,黑天鹅有一天会拓展音乐功能。

      自从萨厄·杨抱怨了一句黑天鹅舱内没有生活舱,他就一直记着这件事,后来楚斯进入这个萨厄·杨亲手改造的黑天鹅还懵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之前萨厄说这句话的胡闹,楚斯:“……”

      如今,一个具备生活舱的黑天鹅,成为了完美音质的宇宙音响。

      华尔兹卡着不疾不徐的节拍,即使楚斯并不明白为什么萨厄要他下来跳舞,不过他承认这种方式既能保持心情放松,又能满足接触的渴求。

      身周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瑰丽星空,眼前是英俊的爱人,一切对于一个生日而言是如此完美。

      如果不是他跳女步就更好了,楚斯想。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没有繁忙的公务,没有下属的报告,似乎连时间都隐去存在感,像失重般搂抱着漫步。

      萨厄突发奇想,把脸凑近一些,“亲爱的,如果十七岁我们也有机会跳支舞……”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突兀地皱了下眉。

      萨厄·杨低头看向自己光亮黑鞋上一个明显的脚印,鞋面上微微下陷的痕迹仍未恢复,他缓缓挑起眉,抬头凝视刚刚狠踩了他一脚,现在正一脸无辜、还踩着正确节拍的楚斯。

      “太久没跳,踩着你就忍着吧。”

      萨厄·杨:“……?”

      平时的楚斯可不会这么暴躁,至少斯文败类地说一句“抱歉”再气人。

      看出萨厄难得的怔愣,楚斯弯起嘴角,星星的亮光把他嘴角勾着的一丝得逞的笑照得更加清晰。

      “如果是十七岁的我,真摔了脑子跟你跳舞,大概会这么干,然后来这么一句,估计语气还要更欠揍一些。”

      萨厄·杨沉沉地笑了一声。

      “那现在呢?”

      话音刚落,另只脚上也传来一阵压力,不过力气比刚刚那一脚轻了五成,显然是玩笑,萨厄也只是配合地“嘶”了一声,没等到楚斯开口,扶在他腰侧的手抬起来拨弄一下他的耳垂,“这次怎么什么都不说?”

      “踩你还需要理由?”楚斯不咸不淡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理不直气还壮。

      看他笑了半天,楚斯还是问了那个困惑他很久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跳舞?感觉每一次参加宴会,跳舞环节你都不会缺席。”提及此,楚斯又开始扯旧瓜葛,“怎么没和之前那批降维打击弹一样?”

      “亲爱的,什么时候才能放过那批降维打击弹?”似乎连萨厄都觉得无奈,不过他思索片刻,就回答了楚斯的疑问,“虽然和降维打击弹不一样,但是和长官你有点关系。”

      “……废话。赶紧说。”

      “老实说,理由可能会有点肉麻。可能因为这种机会实在太少,我很享受这种……能平分你的舞步的感觉,只要你迈步,我都能接住你。”萨厄·杨低笑时气息颤动,逐渐交错的呼吸把两人束缚在曲调之间,“大概是出于一种……微妙的占有欲和领地意识吧。”

      “包括带你来这个小行星,也是出于这种心理。”

      可不是么,远离密集而拥挤、充斥着繁忙的大星系后,在这颗孤岛般的星球上安静地跳一支舞,进退追逐间,成为彼此的前路和归途,只剩下凝望与纠缠。

      楚斯觉得,大概是自己主动靠近,与萨厄鼻尖相触,然后被他抬起下颚,交换呼吸,脚步错过节奏,心脏跳动频率却逐渐趋同。

      不知不觉里,乐章走向休止符,耳边舞曲散尽,两人才分开。萨厄·杨微微颔着头,拿那双没有星光落进去的浅色眼睛看着楚斯,却比他身后的星空还要令楚斯触动。

      他没太忍住,凑过去又啄了一下萨厄的下巴。

      萨厄·杨被他亲笑了,抱着他问:“亲爱的,给这颗小行星取个名字?”

      “懒得想。”

      “那我来取一个。不如……就叫0410号小行星吧。”

      “杨先生,这个名字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没有创意。”楚斯学着对方那种混账的语气说。

      “那,很有创意的长官,有何高见?”

      楚斯沉吟片刻,报出:“‘SE0410’。”

      萨厄·杨勾唇,手臂环紧对方的腰。

      “亲爱的,看来你也没有创意到哪儿去。”

      “……闭嘴。”


4.

      一颗小小的星球在宇宙里找到自己的角落,然后按自己的节奏在庞大的星系里运行,或冷静或疯狂,或循规蹈矩或离经叛道,或永久璀璨或转瞬即逝。

      但是……

      在极星下逃离一切后,浩瀚宇宙,迢迢银河,圆舞曲走到末章,却有另一颗小行星因为你而有了特殊意义。

      比如这颗“SE0410”小行星,它在沉默的寰宇中代表着一句清浅而深重的祝福——

      生日快乐,亲爱的长官。


      Fin.


不知所云的后记:

      这篇的灵感真的好久好久了,从cheers那篇就已经开了文档,一直拖着没写……感叹拖延症的可怕……

      灵感来源于《烧不尽》的广播剧主题曲《May I》,总觉得两个冷静的疯子跳舞会很浪漫,第一反应就是萨楚,于是就写了。Summarize的句子是看来的,非原创,但是出自哪里真的不记得了。开头是和上仙的《念》《寻》一样出自泰戈尔《Unending love》,可以说这首和《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在我心里并列第一。SE0410真的是非常俗套、但又没有更合适的小行星名了,估计杨先生也会拥有一个星球叫CS0604。这篇写下来的感受就是……好像写了,又好像没写。只能说一下这样写的原因,比如萨厄在楚斯生日前一天就带他走,是为了零点准时给他祝福,在黑天鹅里胡闹一场后带楚斯回家好好休息,然后第二天陪着他接受其他人的祝福,顺带着在楚斯不知道的地方帮他处理掉大半堆积的公务。嗯,萨厄·杨,好男人。(我在说什么。)

      感觉自己的词库已经匮乏了,人也快炸了,但周六还有一更哈。

      祝各位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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