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尽量)不咕

或许太阳也在仰望着云。

【寒江柏影】世界

🌫️是@丁慕染__dmrxsj 的点梗,有改动。情人节赶不上那就雨水之前发吧(闭眼。

🌫️高亮请注意:顾柏单向暗恋→BE,占顾柏tag致歉,江柏HE。行文依次按顾子尧、柏闻视角。

🌫️ooc预警,如有不适请退出,私货如山,不喜勿喷。

🌫️全文5.5k+,有点长,麻烦耐心观阅。


Summarize: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0.

      世界只是一些影影绰绰的温柔。


1.

      在顾子尧很小的时候,柏闻是他的小世界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可能是基因或顾父近乎严苛的教育方式,顾子尧从小就很闷,不喜欢交朋友,只愿意跟着小时候就黏着的柏闻。

      柏闻那时身上只隐隐约约透着矜贵气,被这闷闷的团子缠得没办法,每次都认命而无奈地牵住他递过来的手。

      顾子尧就这样一点点把两个人的世界拉近,模糊边界。

      小学,初中,高中,他们一直都在同一个学校。哪怕课间只有短短十分钟,顾子尧也愿意跨越整个教学楼去见他一面。

      支撑顾子尧做这些的,是柏闻的特殊对待。

      柏闻对其他人都是一副客客气气或是疏离的态度,只有对他,才会显露出鲜活的情绪。

      直呼姓名不会被他恼,拒绝叫哥哥也不会被推开。

      年龄太小时没细究过那种作为特例的享受,初中毕业顾子尧就想清楚了,他的的确确就是喜欢柏闻。

      情窦初开的他以为,柏闻这份独属他的特殊不会变。所以他瞒着柏闻偷偷喜欢他,试图潜移默化让他习惯,幻想着哪一天对他告白,就能光明正大地独占他的温柔。

      但击剑预赛的一句“不是朋友了”,一举击碎了他飘散着清淡甜味的梦。

      他去找柏闻,但每次都落空。他不能接受,觉得委屈,他要一个原因。

      直到决赛,他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你从来没把我当过朋友,是不是?”

      “是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柏闻眼中的厉色和顾子尧不受控说出的伤人话语,让他们连最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了。

      “第一,只有一个。”

      那时他站上领奖台,面色却黑得彻底,脖子上的金牌明明不重,明明是他想要的东西,却在此刻压得他窒息。

      后来,顾子尧从母亲口里才听说柏闻出国这件事。他觉得可笑,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现在竟然要靠“听说”建立起那么一丝微薄而脆弱的联系。

      为了惩罚他的不告而别,自重逢以来顾子尧从没有顺下脾气好好地跟他说话。哪怕心脏还是在见到他时加速跳动,哪怕过往回忆还是会化为硬刺深陷皮肉。

      拍摄《险象环声》时每每遇上他,顾子尧都觉得,这也是对自己的惩罚。

      眼睁睁地看着柏闻身边有了其他人,照顾他的不再是自己,甚至连帮他一把的立场都没有,他的想念像笑话。

      最令他在意的,是和柏闻最合不来的江恪。他并不迟钝,能看得出来他们的“不合”里暗含的是什么——

      是对未知的好奇,是对打破平静表面的渴望,是棋逢对手的征服欲。

      江恪代替了自己原有的位置,不管不顾地侵入柏闻的世界。

      但他只能沉默地看着。

      其实登上灯塔没看到江恪,他还挺惊讶的,也为心底的侥幸感到耻辱和厌弃。

      但他无论如何,还是想争取。他给柏闻最后一次选择,也给自己最后一次希望:“柏闻,一起走吗?”

      他凝视着柏闻,等待他的决定。

      “好意心领了。”柏闻低头叹息。

      在柏闻移开眼神不再看他的那一刻,顾子尧就知道,他输了。

      不是输给的江恪,也不是输给柏闻。

      他只是输给了自己。

      几年前,柏闻为了一个花剑第一名,抛下了曾经的顾子尧;而现在,柏闻为了救江恪,放弃了赢。

      不甘心和意难平逐渐化为有形,在和柏闻一起拍摄广告时爆发。

      “我不喜欢击剑,我也不喜欢你。”

      顾子尧说不清下一秒喊住他拔剑横劈的动机,好像只是垂死挣扎,又好像是为了给这些年等在原地的自己一个交代。

      “以后我……不会为了赢你,再追在你后面了。”

      锉刀终于落下,斩断已经不堪一击的纽带。

      他在于事无补时明白了疏离的真相,内心酸涩时,却想,对于柏闻,可能是一种解脱。

      事实证明,顾子尧小看了后劲。

      寒江柏影成为大势cp,他们又在一个公司,顾子尧根本避不开。

      他能感觉到,自己看到江恪和柏闻的心情,从一开始控制不住的脸黑,到最后淡淡瞥一眼的麻木。

      LASER录节目做趣味采访时,提到网络热议:得到过又失去,和从来没得到过,哪个更令人难过。

      他们轮流答题,被提问的不是顾子尧而是乔殊,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这两者他好像都体验过。

      得到过柏闻的特别对待又失去,却从来没得到过柏闻的喜欢。

      顾子尧认命了,坦然接受他带来的疼痛。反正在完全放下之前,点点滴滴都能牵动思念。

      后来有一回,江恪给他发消息,顾子尧皱了皱眉打开聊天框。

      江恪发语音说:“酷哥,我们队长马上过生日,我们准备给他买礼物,你知不知道他以前用得惯哪种塔罗牌啊?马赛、韦特还是透特?”

      顾子尧怔愣住。

      他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江恪说的这些种类是什么,是哪几个字。

      脑海里突然闪回到之前和柏闻拍广告的时候,他说:“你对我可真是,一无所知啊。”

      他好像从来没有仔细问过柏闻的爱好,一直停留在“他喜欢炒股和玄学”这样浅薄的认知上。连他喜不喜欢击剑都看不出来,还一个劲儿地逼问他为什么放弃。

      无力感充斥在他身体里,顾子尧笔直地站着,却从没这么想弯腰附身缓一缓。

      顾子尧总觉得自己没有错,他们的结局是因为家庭环境,而且他们的性格也别扭到无法开诚布公。

      可他现在发现,他好像真的有哪里没有做对。

      因为柏闻的特殊对待,他把柏闻归在舒适圈,认为他会一直在他身后,所以把注意力放在了征服更广阔的天地上,从来没有回头看。

      待到他反悔时才发现,已经有人大步流星地走到柏闻身边,大大方方地拉住柏闻的胳膊,笑着带柏闻跑出他的视线,也消失在他的世界。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嘲笑自己的后知后觉,面色灰败地打字回复江恪:“我不知道。”

      “抱歉。”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对谁说这句话。

      这段心意的最后节点,大概是有一次在后台撞见了两个人接吻。

      MANTA获得了最高人气奖,LASER惜败,只作为其他奖项的颁奖人和串讲人上了台,顾子尧安慰完夏予扬,就想起他上台颁奖前,落了手机在后台,低声告知队友一句便起身去寻。

      他抱了一丝碰见MANTA的心思,所以在后台幕布间听见交谈声时并不惊讶。

      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听着。

      没有季少一,没有许向安,没有许向宁。

      柏闻和江恪说话的声音很小,几近是耳语,顾子尧听不真切,思索几秒还是微微拉开幕布想走到化妆台边拿手机。

      他拉到一半,手就僵在了半空。

      他看见柏闻扣进江恪的手掌,然后仰头主动在嘴角很温柔地印上唇。

      幕间昏暗,只有离他们最近的一张化妆桌上补光灯还亮着,幕布遮遮掩掩,两个人眼里都只有对方,没有注意到阴影里的顾子尧。

      但是顾子尧将两个身处柔光中的人看得很清楚。

      他看到江恪愕然地睁大眼睛,不过很快就高兴地笑起来,搂过柏闻的腰,爽快应下柏闻不轻不重地一句“得寸进尺”,然后低头和他接很浅但很认真的吻。

      一两分钟后柏闻就把江恪牵走了,顾子尧在幕布摇曳的阴影里独自站了很久,直到匆匆寻来的林致打开了后台的总开关,光线猛地扎入眼眶,刺得他有点酸痛。

      “子尧?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站着?我们都在找你,孟姐好像有点事。”

      顾子尧好像才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出声:“抱歉。我们回去吧。”

      刚迈开腿,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不久前柏闻和江恪站的地方,面上的表情像思绪万千,却又好像只是发呆。

      心脏好像被毫不留情地挖掉一小块生锈的区域,虽然很疼,但终于身周轻盈许多。

      顾子尧很轻地眨了眨眼,最后不再犹豫地转身,快走几步追上停在原地等他的林致。

      他背后不再有柏闻,但仍有LASER。

      和黑暗一同留在幕布间的,是顾子尧无声的自白——

      柏闻,你会和江恪、和MANTA走到很远的地方吧。

      走到人声鼎沸的舞台灯光下,走向光芒万丈的颁奖台上。

      从那里看到的世界应该很温柔。

      却是我一生不曾窥见的景色。


2.

      柏闻一直认为,他和江恪始于一场恃靓行凶。

      他向来直率,不会美化事实,初见时剑拔弩张地争队长位置,他确实对江恪生不出好感,更谈不上什么旖旎心思。

      那只脚踩上椅子时,江恪身形逼近,强行进入他的领地,把他困在一隅之地,柏闻不避不闪紧盯着那双赤红色的眸子,被他打断和违背原则的不满反而稍褪,征服欲取而代之。

      于是趁江恪嘴上咄咄逼人时,柏闻眸光一转,微微勾起嘴角,游刃有余地弯起眼。

      意料之中,他看到江恪怔然,时机成熟,他往后用力一蹬,江恪还没来得及警觉,连忙扶住会议桌稳住身体。

      成功反将一军的柏闻很愉快地看到,江恪被他硬生生气笑了,不爽又减弱些,兴致倒涨。

      不得不说,他的世界里很久没有出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上一个,是顾子尧。

      偶尔想起顾子尧,还是觉得心里憋闷,更别提在岛上录节目几乎天天碰面。

      会觉得他有趣,是因为年幼时闷不吭声跟在他后面的那个小孩让人无奈又心软,明明只比他小一点,却仗着年龄优势拽着他不放。

      显然,这种“有意思”已经在经年累月的攀比与压迫中所剩无几了,柏闻只觉得疲累。

      柏闻不是沉湎于过去的人,正如他对顾子尧所说,坏习惯他一个也不会留,以前的事情他也不想再去追究,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多余的人或事物。

      他现在有MANTA,也有江恪。

      有理想,有同伴,有想要争取、也想要珍惜的人。

      但他如果想和江恪在一起,就必须把他和顾子尧的过往说清楚。

      他从没有忘过,江恪表白前最后一次试探时,看他的眼神。

      江恪问他,他和顾子尧的情感究竟算哪一种。

      那双红眸里一向烧得旺盛而放肆的火,此时只微弱地跳动着,洋溢着浓郁的不安与嫉妒,柏闻看着他,心里硌得生疼。

      他终于开始思考,该从何说起。

      遇见契机,竹马相伴,母亲的要求,两人的矛盾。以上种种一一叙尽,江恪和柏闻皆是良久不语。

      柏闻自嘲地想,原来他和顾子尧的故事,也就这么寥寥数语,他从前的那么多纠结与挣扎,好像也不值一提。

      可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低落,在对上江恪回温稍缓的面色时便被抛之脑后。

      这时他又想,寥寥数语,应该早些解释的。

      江恪较真地继续说:“可队长,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人一旦得逞,总容易产生得寸进尺的胆量。更不要提江恪这种,擅长沿着竿往上爬的。

      即使了解江恪,但柏闻看到一小团微光复燃了,又回到了那副张扬的样子,没忍住轻轻勾唇,还是答了:“只是朋友。可能在击剑比赛以前超过了一点友谊界限,不过远没有达到喜欢。”

      “所以柏闻,你的初恋还在,对吗?”

      柏闻捕捉到他眼里裹挟希冀的细碎光芒,带着逗人的心思,却也陈述事实:“那倒是不在了。”

      但他没能如愿看到江恪惊讶又委屈的神色,只对上江恪闪着异常亮色的眼睛。

      在这样灼热到几乎有实质的眼神让他有些受不住,那层若即若离的暖昧已经撑到极限了,似乎只要柏闻轻轻一动,薄膜就要破漏,流露出青涩而真挚的喜欢,火花就会燎至他的世界,将边界线与退路一同烧干净。

      即使如此,柏闻还是被他眼底的欣喜传染般忍俊不禁——

      这不是挺聪明的?刚刚还一副可怜样儿。

      “不过队长,你说的这些年……很辛苦吧?”

      柏闻一愣。

      江恪没注意到他的轻微异样,自顾自地说着:“我毕竟和你的生长环境不同,不太能理解伯母的……心理,但是,总觉得你说这些的时候,好像很累。”

      柏闻停顿片刻才应:“做自己不热衷的事情,总会有厌倦的时候,”他笑了一下,自嘲不藏不掖,“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一片荒芜,有时我连做事的初衷都忘记了。”

      江恪凝望着他,缓缓问:“柏闻,你弹钢琴的时候,开心吗?”

      “八十八个琴键,那么多对应的音调音阶,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吗?”

      柏闻下意识回答:“没有。钢琴又不是——”

      他猛地顿住,蓦然意识到,钢琴从来不是母亲的要求,抑或是追随着顾子尧,只是他原原本本、百分之百出自真心的爱好。

      他以为已经失去的选择权,却从一开始就跟了他这么多年。

      江恪眉眼都带着昂扬笑意,道:“柏闻,去掉那些弯弯绕绕的话,你也很好懂嘛。”

      柏闻恍然地站在原地,身体失去疲倦,全部感知只剩视觉能容下眼前这个人。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世界宇宙万物没有什么是绝对静止的和不变化的,他总以为自己在二十四年不轻松的时光里,已经失去了那些最纯粹、最本真的东西。

      但是江恪让他明白,原来他一直没变。

      柏闻深吸一口气呼出,恢复平时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挑了挑眉揶揄:“那下次被我套路,就不要有怨言了,毕竟我很好懂,是你比较笨。”

      “诶!你这老狐狸怎么说话呢——”

      柏闻说完就转身信步离开,却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心道,试探和拉扯也差不多了,找个时间把关系确定下来吧。

      这时他还不知道江恪的表白计划,却早已经预定了美好的结局。

      江恪的表白就在这番谈话结束后的第三天,他们去往遥远西班牙的海滩参加录制,工作结束后,导演等人都消失不见,季少一带着许向安和许向宁在有点远的地方捡着被海浪打上来的贝壳和珊瑚。

      此时是内地的白昼,却是西班牙的黑夜,海鸥飞得悠闲,落成海面上零星的几个灰影。

      海浪轻轻打在脚踝,柏闻原本对脚底沙砾的不满也在望见浅海里的江恪时消散了。

      因为后来太过震撼,柏闻不记得他前面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江恪不知道是对着海的尽头,还是对着他,毫无顾忌的大喊。

      “柏闻!我喜欢你!”

      “你敢不敢放弃你的风险论,陪我赌一把!”

      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最开始录制时他说“我现在邀请你走下神坛”,红馆里回荡的“好不好啊队长”,音乐特辑里一句“等我回来”,江恪那样勇敢地步入他的领域。

      空气中飘着海水淡淡的咸味,月色清亮,为水光镀上影影绰绰的朦胧,海浪声此起彼伏,像是黑夜为他们奏鸣的舞曲,温柔而缱绻。

      柏闻没有问赌什么,侧首看着他,没有经过思考,几乎是靠着本能即刻道:“好。”

      独属他们流光静谧的世界里,浮动着柏闻的千千万次“好”。

      柏闻活了二十四年,在喜欢上江恪以前都认为,理性的反义词是感性。

      但在学会爱人后他才知道,理性的反义词是本能。

      喜欢是与理性作斗争。

      而爱是本能。


3.

      灰色的烟雾模糊了遥远的星座,

      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历史和名字。

      世界只是一些影影绰绰的温柔,

      人还是原来的人,

      河还是原来的河。


      Fin.


不知所云的后记:

      大概这是我最后一次对顾子尧、柏闻、江恪三个人之间的纠葛做明确的描写了,在我这里他们已经有了结局,以后可能就是江柏主场或者有机会试试季乔。

      这次小图标也藏了彩蛋。🌫️代表的是雾,因为每个人的世界最开始都能比作一片大雾。对于顾子尧,遇见柏闻驱散了一部分雾,但是决裂后雾气又把原本的空间覆盖住,最后遇见LASER、与过往和解后,雾气就散去了。对于江恪,他很幸福,世界本来就很精彩,所以他不介意把柏闻的雾气分担一点,但他更愿意帮他驱散,然后把他纳入自己的世界。对于柏闻,幼年与顾子尧攀比和在韩国的经历让他身上的雾气一直很浓,但是MANTA实在太轻松了,江恪也很大方地拉住他,他们一起逐渐驱散与未知,建立起一个……可能不那么完整,也可能不那么完美,但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世界。还有就是,🌫️比较符合最后那首诗里的“影影绰绰”,海边的景色是结合了柏大队长的wb写的,也就是参考《飞鸟集》54、55,文末的诗是博尔赫斯的《世界只是一些影影绰绰的温柔》,是我社团活动的奇遇,“千千万次‘好’”是出自我最喜欢的电影《傲慢与偏见》的“A Thousand times yes”。

      这篇文产生的过程很神奇。第一眼看到点梗要写三角恋(?)我还跟我闺蜜吐槽,说我直接心脏骤停,感觉会被骂,以后再也不搞点梗这种东西了,她还嘲笑我催着我写。但是真正理清思路以后,发现我可以给自己理解的人物一个合理而浪漫的结局,不仅能补上我自己文里时间线的表白环节,也能表达自己的一些观念,真的很高兴,算是意外之喜,非常非常感谢点梗。

      下个月都是木苏里相关产出,想看江柏的可以四月再来啦。祝各位平安喜乐,万事胜意,我们四月见~

评论(7)

热度(222)

  1. 共1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